假如姜耀漢死於結局最後的爆炸。

且金佳溫於此之後接任，並在十年後重生到劇情的開頭前一個月。

→主CP是金佳溫X姜耀漢【年下】

→渣文筆預警！！！OOC預警！！！

→簡體網頁入口

Summary: 

"Slowly, gently, night unfurls its tender. "

（緩緩地、小心地，夜晚展露出它的柔軟。）

——以下正文——

與艾莉亞的談話後不久，沒來得及享用乳母準備的「特製餐點」，金佳溫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連日的忙碌再加上爆炸後受的傷，讓金佳溫睡的昏沈但不算安穩。

緊皺著眉，額上細密的汗珠泛著水色。

好似被人從腹部重擊一般，年輕的法官側身蜷縮著身軀，頸間因肌肉緊繃而隱隱浮現青筋。

夜間來確認金佳溫狀況的姜耀漢，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年長的法官先是伸手探了探金佳溫的額溫，發現應該是傷口的緣故，有些低燒。

於是用準備好的毛巾替似乎困於夢魘的年輕法官，一點一點地拭去汗水。

動作雖不熟練，但卻足夠溫柔。

看著眼前眉頭深鎖的、熟睡卻不安的面容，好似囈語般喃喃地微開闔著唇，姜耀漢不禁側耳靠近金佳溫去細細地聽：

「部……長…… 」

「……別走…… 」

像是滂沱大雨中被丟下的幼犬，微弱的嗚咽被隱沒在嘈雜而令人窒息的雨幕之中。

不知多少人曾行色匆匆地路過，或許聽見哀鳴卻視而不見；或許無心傾聽而擦身而過。

哪怕一人也好，只盼能回應這份呼喚。

姜耀漢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在睡夢中喚著自己的青年。

雖然乍看之下，單就面容而言，確實與姜以撒年輕時十分神似。

但是近日越是結合了金佳溫的言行舉止，姜耀漢越是意識到兩人的不同。

既不同於姜以撒那般兄長對於幼弟的疼愛，時常帶著一種由上而下的保護和勸誡。

也不同於像是吳珍珠那般崇拜者對於偶像的愛慕與仰望。

更不同於那些自詡正義之人最常看待姜耀漢的方式：將他視作不擇手段、毫無底線的冷血惡魔，又或是孤傲冷漠、與人疏離的權貴高官。

在外界看來，出身高貴的部長法官好似無時無刻都是那麼的從容不迫、無堅不摧。

但人們卻時常忘記，姜耀漢不是機器、更不是神祇。

疼了會難受、累了會打哈欠、餓了會大口咀嚼食物，受傷了會流血也會流淚，就像大家一樣，都是人，沒什麼不同。

疼痛、疲憊、飢餓，這些其實都可以忍耐，可以偽裝自己感受不到，而姜耀漢也確實一直是這麼做的。但這不代表姜耀漢真的就不會難受。

但是當面對與哥哥有著相似面孔的年輕法官時，姜耀漢或是不由自主地、或是刻意地想要展現自己不同於鎂光燈下的一面，無論好壞。

然而金佳溫回應的方式卻讓姜耀漢有些困惑。

雖然自從第一案結束時年輕的法官已經表明，自己願意被當作棋子以及誘餌進到示範法庭來接近姜耀漢的目的與動機，便是為了揭發都永春一案及其背後的勢力。

理論上來說，在宣稱自己的立場過後，金佳溫應該要做出一些證明自己有利用價值的成果，來爭取與姜耀漢進一步合作的機會才對。

而從K監視金佳溫的反饋中看來，金佳溫也確實有在積極爭取和搜集證人與線索。

然而明面上，金佳溫什麼也沒表示。

這些本應該是為了爭取姜耀漢信任所做的安排與努力，年輕的法官卻隻字不提。

平日裡也表現得就像是對待普通的同事一樣，有時午休會來問要不要一起吃午餐、或是偶爾來問一聲要不要幫忙帶杯咖啡回來之類的。

就像職場上的同事間再普通不過的相處方式。

金佳溫對待姜耀漢的方式，就是單純地將對方視為一個平等對待的、平凡的人。

這是姜耀漢從未有過的經歷。

遺產繼承者、事故幸存者、受害者、加害者、高官權貴、財團傀儡、甚至是弒兄者。

姜耀漢身上被貼上了太多的標籤，就好像姜耀漢這個人只是個符號、只是個象徵。

早已習慣生活在這層層覆蓋的、眾人或善意或惡意的解讀之下的姜耀漢，從未想過有人能夠過濾這些紛擾嘈雜的聲音，只是將他視作一個「人」去對待。

但正是因為金佳溫這種單純的對待方式，才讓姜耀漢感到困惑。

金佳溫的立場宣示，表達了自己因為有共同利益，所以不會成為姜耀漢的阻礙、也不會與之為敵。

但後續，金佳溫的表現卻很矛盾。

一方面，金佳溫會對姜耀漢釋出善意、表達關心。

但一方面，姜耀漢相信聰明如金佳溫，既然能察覺到審判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扳倒掌權者，也定能察覺到自己其實並沒有被年長的法官完全信任。

但是金佳溫的表現卻讓姜耀漢覺得，金佳溫雖然察覺了，但卻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信任。

不，從慈善晚會上金佳溫不加掩飾地與鄭善兒的互動來看，不如說，金佳溫彷彿是有意地在告訴姜耀漢：請懷疑我，不要完全信任我。

而這次的爆炸事故，更是加深了姜耀漢的困惑。

有意識地試圖展示自己「不可信」的年輕法官，卻總是無意識地表現出對姜耀漢的信任。

還有爆炸瞬間金佳溫那雙流露出恐懼的眼瞳，以及以身相護去擋下衝擊的奮不顧身。

在那樣突發的危急情況下，所有的反應都是很真實的反射動作與本能反應。

金佳溫的第一反應，是保護姜耀漢。

雖然年輕的法官也曾在超速的巴士前護住不慎跌倒的女孩，也曾衝進隨時有可能爆炸的巴士內救出駕駛。

但是這次的爆炸，年輕法官眼中的恐懼是無法偽裝、也無法掩飾的，當下最真實的情緒。

金佳溫在害怕。

害怕什麼？

失去我嗎？

對一個認識不到幾個月的人？

姜耀漢不相信有人可以對剛認識的人做到這種地步。

然而年長的法官感受到的事實是，眼前願意為他以身擋下傷害的青年，似乎連夢中都在想著他。

像隻濕答答的、嗚嗚叫的小狗，姜耀漢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著。

良久，帶著些無奈，姜耀漢輕嘆了口氣，然後伸手輕拂過金佳溫額前因為汗水而軟塌塌的瀏海，揉了揉對方依然皺著的眉。

然而年輕的法官卻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更是將眉頭皺緊，同時也將方才惡夢中蓄起的淚水擠得從眼角溢出。

見狀，姜耀漢感覺就像是看見小時候被惡夢嚇哭的艾莉亞一樣，一瞬間覺得眼前的年輕法官有些惹人憐愛。

不自覺地，就像是從前安慰驚醒的艾莉亞一樣，姜耀漢緩緩地、小心地，在金佳溫的眉間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別怕，我在呢。

—

姜耀漢不知道的是，待他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後，房內的金佳溫卻是醒了過來，眼中毫無睡意。

年輕的法官雙手捂著臉，隨著脖頸間逐漸蔓延的紅，緩緩地在被褥間蜷縮起身子。

「部長到底在做什麼啊…… 」

- TBC -

後記：

這週四五去參加了公司兩天一夜的年會，從晚宴六點開始一路紅白酒喝到八點，再從八點的happy hours一路喝啤酒到九點半，最後再去公司特意開的party room喝高粱威士忌蛋酒到了凌晨十二點半www(在下待的是德商，所以都是酒鬼(?阿哈哈~

然後這週日還要去考日文檢定，可以說是非常忙碌！但是在下努力的更新啦！

另外，因為先前有讀者反映希望能看見簡體字的內文，同時也為了之後（也許）會有的番外🚗🚗外鏈做準備，如果方便的話，麻煩大家幫忙測試一下是否能順利看到小帳置頂 文中的跳轉連結後的內容～大感謝！

以上 

感謝閱讀！（鞠躬